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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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那幾天？哪幾天啊？想說她經期？
關兮結結實實地翻了個白眼，不就是曾經有那麼一回她疼了，正好他在邊上嗎。
她又不是月月都會那樣，而且就算會那樣吧，他也不見得都會知道啊。
大姨媽期間他江二狗人在哪？恐怕連影子都看不到吧！
關兮憤憤地敲了下電腦，想硬氣點，直接就不喝這咖啡。可摩卡味道太香了，襯得她舌頭根殘留的苦澀愈發明顯。
慢慢的，硬氣在這香味飄飄中，逐漸消散……最後，她還是伸手拿過，勉強抿了口非她滿意的熱摩卡。
江隨洲將她那點小糾結盡收眼底，在她喝了兩口發出的一聲輕輕嘆息時，嘴角微微一勾。
會議已經開始了，關兮是關氏這邊的總負責人，所以先上去大致講了下這個項目的方向，她講完下後來，再由各個模塊的負責人上去詳細展開。
會議總共一個半小時，江隨洲全程沒說什麼，顯然是個甩手掌櫃，只是來看一下總體進展。
關兮則聽得認真，期間還會發表自己的一些意見。她的專註程度可以說達到有史以來最高，連江隨洲都有些意外。
意外之餘也隱約懂了，鹹魚關嘴上不說，但關瀅的出現還是給她壓力了。
下午五點，會議結束，眾人起身離開。
關瀅在這場會議裏聽得雲裏霧裏，有些難以消化。她慢慢收拾著自己的東西，眼睛一瞥，正好觸及邊上那杯喝空了的摩卡。
關兮轉頭時正好看到她眼神定定，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關瀅一怔，收回視線：“沒什麼，你要回家嗎。”
關兮說：“有約，不回去吃飯了。你有人來接的吧？”
關瀅點頭：“嗯，司機應該快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關兮沒說太多，把文件和電腦交給了助理楊清後，自己跨著個小包，一身輕松地走出了會議室。
下樓時大家乘的是同一趟電梯，江隨洲也在，方才他聽到關兮跟關瀅說她不回家，有約。
但是他沒有多問，他們兩人之間，日常幹涉對方的地方非常少。
只是在出了大廳，看到把車停到了大門口的人招手示意關兮過去時，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皺了下眉頭。
來人是魏修陽，關兮那個表弟。
江隨洲知道魏修陽不喜歡自己，就如他也一樣看不上他一樣。
“先走了。”關兮隨意跟他打了個招呼，溜進了魏修陽的副駕駛。
江隨洲遠遠和魏修陽對視了一眼，走向了自己的車座。
那兩人混得緊，他一直都知道。
**
寶藍色的跑車在路面上行進著，因正直下班堵車時間點，上路後不久就被夾在車流之間。這種時刻，什麼車都別想在這座壓迫人的城市裏疾行。
“想吃點辣的。”關兮支著腦袋側著頭，看著前方遙遙無盡頭的車流。
他們的車跟前面跟得緊，但後方卻被留了一個巨大的空間。後車和他們車的距離足足可以再塞進一輛大越野，然而，並沒有哪輛車敢不要命的加塞進來。
後面的司機們都知道，蹭了眼前這輛寶藍色的車要割自己多少肉。
魏修陽看了眼後視鏡，嗯了聲：“比如？”
關兮猶豫，在脂肪和味蕾之間掙紮了會，最後還是說：“吃個火鍋吧，我好久沒吃了。”
魏修陽向來聽她的：“行。”
今天魏修陽是正好在附近跟合作商見面，看到關兮的朋友圈後知道她在這裏開會，便約了個晚飯。
半個小時後，他們就近在一家商場裏的火鍋店坐了下來，因為實在不想在路上緩慢前進了。
這家火鍋店上菜挺快，上齊後，魏修陽拿過漏勺，很自覺地擔起下菜夾菜的重任。
“最近跟關瀅相處怎麼樣。”魏修陽問。
關兮：“唔……算一般吧。”
“她不會覺得你難相處？”
關兮一口羊肉卷沒咽下去，擡眸瞪了他一眼：“什麼意思你，怎麼不問問我會不會覺得她難相處？”
“她難不難相處我不知道，但是你的日常作風，剛認識你的人難道不會翻臉？”
關兮：“……”冷漠進行時。
魏修陽恍若未見，給她碗裏倒了一漏勺肥牛：“你這性子，也就我……我們這些認識了好多年的才受得了。”
“滾。”
魏修陽笑：“哦對了，關瀅經常去爺爺奶奶家，你知道嗎。”
他的爺爺奶奶，那就是她外公外婆了。
“喔，所以呢？”
魏修陽：“你說奇不奇怪，爺爺奶奶跟你的關系挺淡的，你們一年到頭也沒見幾面吧，怎麼到關瀅這，他們反而很稀罕這外孫似得。”
魏修陽不明真相，只覺得疑惑。
可聽到關兮耳朵裏卻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，以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外公外婆不喜歡她，但現在就很明白了。他們這二十多年來不稀罕，是因為知道她不是親的啊。
這有什麼。
多正常。
“可能人乖巧，正中他們喜好吧。”關兮淡淡道。
魏修陽疑惑更甚：“是嗎。”
“是是是，行了你別說這個了，趕緊讓人過來把蝦滑給我下了。”
“喔。”
……
關兮胃口小，吃了一會就飽了。她放下筷子，一邊等魏修陽吃飽，一邊跟他聊天。
“先生小姐，這是本店的甜心蜜意，歡迎品嘗哦。”突然，服務員遞來了一份小點心。
魏修陽停住筷子，看了眼菜樣。一份點心擺盤，空白處還用甜醬畫了一個love。
他眉頭微微一挑，看向服務員：“不好意思，沒點過這道菜。”
魏修陽長得好看，擡眸過去時的微表情惹得小姑娘一陣臉紅：“啊，是送給你們的，今天是白色情人節，情侶都會送哦。”
“情侶？”桌對面的關兮笑了一聲，“你們怎麼判斷是不是情侶的，一男一女一起吃飯就是一對嗎。”
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啊？你們……不是情侶嗎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那，那這盤菜……”
“放著吧，就當我們是好了。”魏修陽對人笑了下，“謝了。”
小姑娘被他笑得抵擋不住，面紅耳赤地走了。
“收一收，你腦門上就差寫上 ‘我很騷’三個字了。”
魏修陽不理她，看著那菜道：“看著還不錯。”
關兮：“大逆不道得來的菜，還當我們是好了？誰跟你是，火鍋店的便宜都占。”
魏修陽：“免費多道菜啊。”
關兮橫了他一眼，懶得罵了：“一看就很甜膩，我不吃。”
魏修陽拿起小叉子挖了口裏面的小蛋糕：“我吃。”
**
第二周周六，鐘靈帆酒吧開業倒計時七天，特邀廣大朋友前來派對慶祝。
金開誠寵老婆，給她投個酒吧也就是讓她度度時間。老婆興致勃勃地要準備派對，他也就讓人將酒吧弄成了派對場所的模樣，邀了許多帝都有頭有臉的人來熱鬧。
酒吧在很繁華的地段，一條長樓梯從一樓大廳下去後，底下還有兩層高。石壁獨特，正式營業的時候，一定會有種讓人進入盤絲洞的錯覺。
不過這會是開派對而不是酒吧場景，燈光明媚，音樂悠揚，不至於那麼盤絲洞。
晚上九點，派對已經熱鬧起來了，來的人三兩成群，吃喝聊天。
此時酒吧卡座上，關兮和鐘靈帆等人正坐在閑聊。
“你那個姐姐……什麼時候跟魏梓涵的關系那麼好了？”鐘靈帆示意兩好友看吧臺方向。
關兮看了眼：“關瀅最近常去我外公外婆那邊，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姓魏勾搭上了。”
前段日子關瀅的事爆出來了，鐘靈帆也知曉了，只是她新婚燕爾，關兮沒打算把自己的事拿去她那添堵，所以關於關兮養女這事，鐘靈帆還不知情。
見此只道：“兮兮，你這姐姐是不知道你跟魏梓涵相殺多年嗎？”
關兮無所謂，說：“她跟誰交朋友是她的自由，我讓她站隊幹嘛。”
“那也不能讓她被魏梓涵給帶歪了啊。”鐘靈帆道，“真是，我也沒邀請魏梓涵吧，肯定是金開誠那家夥給魏家送了帖子，腦子不好使連她也叫上了。”
關兮擺擺手：“隨便隨便，今天我盡量忍忍，不跟她吵。”
關兮在帝都這個圈子吃得很開，今天在場熟人多，不停有人過來說話打招呼。她跟眾人說笑了會後，獨自溜了出來，去吧臺那邊清靜。
到吧臺後，她讓酒保給她調了杯瑪格麗特。
“關小姐。”
關兮轉頭，看見隔著兩個吧臺椅子的位置上坐著個眼熟的人。關兮認出來後，客氣道，“謝先生啊，好久不見。”
這人就是在宋黎生日宴上見過的謝延，那天為了救他的手機，她撲進了泳池裏。
說起來自那次後他們是再也沒見過了，雖然後來是加了微信，不過只在加上的當下打了個招呼，改了下備註，後續就再也沒有聊過。
不過她一直是計劃著跟他聊一下的，因為有件事需要跟他合作。
“是很久不見，關小姐最近怎麼樣。”謝延客套地問了一句
“就那樣唄。”關兮想了想，走了過去：“你呢，最近很忙嗎？”
“還好。”
“那真是巧了，我這有個事，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？”
謝延本是看到她過來，禮貌性打個招呼，沒想到她還真的有事說。他有些意外：“你說，什麼事？”
關兮想了想，道：“我是早就聽聞你在室內設計這方面很有造詣了，而且前兩天我也看過你的部分作品，很喜歡你的風格。”
謝延面色柔和，沒有因被誇得意，也沒有過於冷淡：“是嗎，那真是我的榮幸了。”
“別這麼說，其實是這樣的，我們公司現在有個度假山莊的項目，山莊內部設計……我想請你試試。”
關兮說得直接，完全沒什麼迂回的前綴。
謝延遲疑了番：“最近倒是沒有接這塊的內容。”
關兮明白，謝延雖然有設計這個強項，但主要還是在謝氏管理層做事，設計頂多只能算是他高級的愛好罷了。喜歡便接，不喜歡便不接，完全不是飯碗。
關兮：“沒關系，不用勉強，我只是想試試看。或許之後我給你發一下資料，你看看有沒有興趣？”
謝延淡淡一笑：“可以。”
“真的？”
謝延點頭，挺爽快：“回頭你發我微信就好。”
“行！我明天就給你發。”
……
“關兮！你過來，魏修陽這家夥不承認他輸給我——”兩人聊了一小會後，不遠處朗寧漪突然朝這邊喊了聲。
關兮朝那邊擺擺手，轉頭對謝延道：“那我先過去了，項目的事回聊。”
“行。”
關兮沒想到謝延也來了這個派對，這下順道解決了度假山莊的設計問題，心情十分愉悅。
她拿著她那杯瑪格麗特，往卡座那邊走去。
“跟謝延聊得挺開心嘛。”
走過一散桌，碰到一敵人。
關兮看了眼魏梓涵，想起今天對著鐘靈帆立下的“不跟她吵”的flag，選擇閉嘴，無視走過。
“也是，你當然跟人家聊的開心了。”魏梓涵伸手攔在了她面前，微微側過頭看著她，緩緩道，“畢竟……你們是同一種人，心心相惜嘛。”
關兮驟然一僵，轉頭看她：“你什麼意思。”
魏梓涵笑，眼底的戲謔似帶了致命的毒素：“你猜我什麼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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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幾天？哪幾天啊？想說她經期？
關兮結結實實地翻了個白眼，不就是曾經有那麼一回她疼了，正好他在邊上嗎。
她又不是月月都會那樣，而且就算會那樣吧，他也不見得都會知道啊。
大姨媽期間他江二狗人在哪？恐怕連影子都看不到吧！
關兮憤憤地敲了下電腦，想硬氣點，直接就不喝這咖啡。可摩卡味道太香了，襯得她舌頭根殘留的苦澀愈發明顯。
慢慢的，硬氣在這香味飄飄中，逐漸消散……最後，她還是伸手拿過，勉強抿了口非她滿意的熱摩卡。
江隨洲將她那點小糾結盡收眼底，在她喝了兩口發出的一聲輕輕嘆息時，嘴角微微一勾。
會議已經開始了，關兮是關氏這邊的總負責人，所以先上去大致講了下這個項目的方向，她講完下後來，再由各個模塊的負責人上去詳細展開。
會議總共一個半小時，江隨洲全程沒說什麼，顯然是個甩手掌櫃，只是來看一下總體進展。
關兮則聽得認真，期間還會發表自己的一些意見。她的專註程度可以說達到有史以來最高，連江隨洲都有些意外。
意外之餘也隱約懂了，鹹魚關嘴上不說，但關瀅的出現還是給她壓力了。
下午五點，會議結束，眾人起身離開。
關瀅在這場會議裏聽得雲裏霧裏，有些難以消化。她慢慢收拾著自己的東西，眼睛一瞥，正好觸及邊上那杯喝空了的摩卡。
關兮轉頭時正好看到她眼神定定，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關瀅一怔，收回視線：“沒什麼，你要回家嗎。”
關兮說：“有約，不回去吃飯了。你有人來接的吧？”
關瀅點頭：“嗯，司機應該快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關兮沒說太多，把文件和電腦交給了助理楊清後，自己跨著個小包，一身輕松地走出了會議室。
下樓時大家乘的是同一趟電梯，江隨洲也在，方才他聽到關兮跟關瀅說她不回家，有約。
但是他沒有多問，他們兩人之間，日常幹涉對方的地方非常少。
只是在出了大廳，看到把車停到了大門口的人招手示意關兮過去時，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皺了下眉頭。
來人是魏修陽，關兮那個表弟。
江隨洲知道魏修陽不喜歡自己，就如他也一樣看不上他一樣。
“先走了。”關兮隨意跟他打了個招呼，溜進了魏修陽的副駕駛。
江隨洲遠遠和魏修陽對視了一眼，走向了自己的車座。
那兩人混得緊，他一直都知道。
**
寶藍色的跑車在路面上行進著，因正直下班堵車時間點，上路後不久就被夾在車流之間。這種時刻，什麼車都別想在這座壓迫人的城市裏疾行。
“想吃點辣的。”關兮支著腦袋側著頭，看著前方遙遙無盡頭的車流。
他們的車跟前面跟得緊，但後方卻被留了一個巨大的空間。後車和他們車的距離足足可以再塞進一輛大越野，然而，並沒有哪輛車敢不要命的加塞進來。
後面的司機們都知道，蹭了眼前這輛寶藍色的車要割自己多少肉。
魏修陽看了眼後視鏡，嗯了聲：“比如？”
關兮猶豫，在脂肪和味蕾之間掙紮了會，最後還是說：“吃個火鍋吧，我好久沒吃了。”
魏修陽向來聽她的：“行。”
今天魏修陽是正好在附近跟合作商見面，看到關兮的朋友圈後知道她在這裏開會，便約了個晚飯。
半個小時後，他們就近在一家商場裏的火鍋店坐了下來，因為實在不想在路上緩慢前進了。
這家火鍋店上菜挺快，上齊後，魏修陽拿過漏勺，很自覺地擔起下菜夾菜的重任。
“最近跟關瀅相處怎麼樣。”魏修陽問。
關兮：“唔……算一般吧。”
“她不會覺得你難相處？”
關兮一口羊肉卷沒咽下去，擡眸瞪了他一眼：“什麼意思你，怎麼不問問我會不會覺得她難相處？”
“她難不難相處我不知道，但是你的日常作風，剛認識你的人難道不會翻臉？”
關兮：“……”冷漠進行時。
魏修陽恍若未見，給她碗裏倒了一漏勺肥牛：“你這性子，也就我……我們這些認識了好多年的才受得了。”
“滾。”
魏修陽笑：“哦對了，關瀅經常去爺爺奶奶家，你知道嗎。”
他的爺爺奶奶，那就是她外公外婆了。
“喔，所以呢？”
魏修陽：“你說奇不奇怪，爺爺奶奶跟你的關系挺淡的，你們一年到頭也沒見幾面吧，怎麼到關瀅這，他們反而很稀罕這外孫似得。”
魏修陽不明真相，只覺得疑惑。
可聽到關兮耳朵裏卻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，以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外公外婆不喜歡她，但現在就很明白了。他們這二十多年來不稀罕，是因為知道她不是親的啊。
這有什麼。
多正常。
“可能人乖巧，正中他們喜好吧。”關兮淡淡道。
魏修陽疑惑更甚：“是嗎。”
“是是是，行了你別說這個了，趕緊讓人過來把蝦滑給我下了。”
“喔。”
……
關兮胃口小，吃了一會就飽了。她放下筷子，一邊等魏修陽吃飽，一邊跟他聊天。
“先生小姐，這是本店的甜心蜜意，歡迎品嘗哦。”突然，服務員遞來了一份小點心。
魏修陽停住筷子，看了眼菜樣。一份點心擺盤，空白處還用甜醬畫了一個love。
他眉頭微微一挑，看向服務員：“不好意思，沒點過這道菜。”
魏修陽長得好看，擡眸過去時的微表情惹得小姑娘一陣臉紅：“啊，是送給你們的，今天是白色情人節，情侶都會送哦。”
“情侶？”桌對面的關兮笑了一聲，“你們怎麼判斷是不是情侶的，一男一女一起吃飯就是一對嗎。”
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啊？你們……不是情侶嗎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那，那這盤菜……”
“放著吧，就當我們是好了。”魏修陽對人笑了下，“謝了。”
小姑娘被他笑得抵擋不住，面紅耳赤地走了。
“收一收，你腦門上就差寫上 ‘我很騷’三個字了。”
魏修陽不理她，看著那菜道：“看著還不錯。”
關兮：“大逆不道得來的菜，還當我們是好了？誰跟你是，火鍋店的便宜都占。”
魏修陽：“免費多道菜啊。”
關兮橫了他一眼，懶得罵了：“一看就很甜膩，我不吃。”
魏修陽拿起小叉子挖了口裏面的小蛋糕：“我吃。”
**
第二周周六，鐘靈帆酒吧開業倒計時七天，特邀廣大朋友前來派對慶祝。
金開誠寵老婆，給她投個酒吧也就是讓她度度時間。老婆興致勃勃地要準備派對，他也就讓人將酒吧弄成了派對場所的模樣，邀了許多帝都有頭有臉的人來熱鬧。
酒吧在很繁華的地段，一條長樓梯從一樓大廳下去後，底下還有兩層高。石壁獨特，正式營業的時候，一定會有種讓人進入盤絲洞的錯覺。
不過這會是開派對而不是酒吧場景，燈光明媚，音樂悠揚，不至於那麼盤絲洞。
晚上九點，派對已經熱鬧起來了，來的人三兩成群，吃喝聊天。
此時酒吧卡座上，關兮和鐘靈帆等人正坐在閑聊。
“你那個姐姐……什麼時候跟魏梓涵的關系那麼好了？”鐘靈帆示意兩好友看吧臺方向。
關兮看了眼：“關瀅最近常去我外公外婆那邊，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姓魏勾搭上了。”
前段日子關瀅的事爆出來了，鐘靈帆也知曉了，只是她新婚燕爾，關兮沒打算把自己的事拿去她那添堵，所以關於關兮養女這事，鐘靈帆還不知情。
見此只道：“兮兮，你這姐姐是不知道你跟魏梓涵相殺多年嗎？”
關兮無所謂，說：“她跟誰交朋友是她的自由，我讓她站隊幹嘛。”
“那也不能讓她被魏梓涵給帶歪了啊。”鐘靈帆道，“真是，我也沒邀請魏梓涵吧，肯定是金開誠那家夥給魏家送了帖子，腦子不好使連她也叫上了。”
關兮擺擺手：“隨便隨便，今天我盡量忍忍，不跟她吵。”
關兮在帝都這個圈子吃得很開，今天在場熟人多，不停有人過來說話打招呼。她跟眾人說笑了會後，獨自溜了出來，去吧臺那邊清靜。
到吧臺後，她讓酒保給她調了杯瑪格麗特。
“關小姐。”
關兮轉頭，看見隔著兩個吧臺椅子的位置上坐著個眼熟的人。關兮認出來後，客氣道，“謝先生啊，好久不見。”
這人就是在宋黎生日宴上見過的謝延，那天為了救他的手機，她撲進了泳池裏。
說起來自那次後他們是再也沒見過了，雖然後來是加了微信，不過只在加上的當下打了個招呼，改了下備註，後續就再也沒有聊過。
不過她一直是計劃著跟他聊一下的，因為有件事需要跟他合作。
“是很久不見，關小姐最近怎麼樣。”謝延客套地問了一句
“就那樣唄。”關兮想了想，走了過去：“你呢，最近很忙嗎？”
“還好。”
“那真是巧了，我這有個事，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？”
謝延本是看到她過來，禮貌性打個招呼，沒想到她還真的有事說。他有些意外：“你說，什麼事？”
關兮想了想，道：“我是早就聽聞你在室內設計這方面很有造詣了，而且前兩天我也看過你的部分作品，很喜歡你的風格。”
謝延面色柔和，沒有因被誇得意，也沒有過於冷淡：“是嗎，那真是我的榮幸了。”
“別這麼說，其實是這樣的，我們公司現在有個度假山莊的項目，山莊內部設計……我想請你試試。”
關兮說得直接，完全沒什麼迂回的前綴。
謝延遲疑了番：“最近倒是沒有接這塊的內容。”
關兮明白，謝延雖然有設計這個強項，但主要還是在謝氏管理層做事，設計頂多只能算是他高級的愛好罷了。喜歡便接，不喜歡便不接，完全不是飯碗。
關兮：“沒關系，不用勉強，我只是想試試看。或許之後我給你發一下資料，你看看有沒有興趣？”
謝延淡淡一笑：“可以。”
“真的？”
謝延點頭，挺爽快：“回頭你發我微信就好。”
“行！我明天就給你發。”
……
“關兮！你過來，魏修陽這家夥不承認他輸給我——”兩人聊了一小會後，不遠處朗寧漪突然朝這邊喊了聲。
關兮朝那邊擺擺手，轉頭對謝延道：“那我先過去了，項目的事回聊。”
“行。”
關兮沒想到謝延也來了這個派對，這下順道解決了度假山莊的設計問題，心情十分愉悅。
她拿著她那杯瑪格麗特，往卡座那邊走去。
“跟謝延聊得挺開心嘛。”
走過一散桌，碰到一敵人。
關兮看了眼魏梓涵，想起今天對著鐘靈帆立下的“不跟她吵”的flag，選擇閉嘴，無視走過。
“也是，你當然跟人家聊的開心了。”魏梓涵伸手攔在了她面前，微微側過頭看著她，緩緩道，“畢竟……你們是同一種人，心心相惜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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